魔道祖师之醉酒2唯你是青山,再品蓝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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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歌04:49来自濯月陈情

数声鶗鴂,又报芳菲歇。惜春更把残红折,雨轻风色暴,梅子青时节。永丰柳,无人尽日花飞雪。莫把幺弦拨,怨极弦能说。天不老,情难绝。心似双丝网,中有千千结。夜过也,东窗未白凝残月。——张先《千秋岁》

喜欢一个人,就不能要求彼此之间一定有一份等价交换的情感;追求一份爱,就意味着要放弃一份让自己变得坚不可摧的自由。所以,若是被爱情侵袭,你的心墙便不再固若金汤,一句话,一个转身,都会是刺穿你的寒芒。

于是,从爱上的那一刻起,注定了会有千万次心痛到想哭的瞬间,但是,你不会轻言放弃,因为,千万次的叹息,都抵不过你更多想要去拥抱他的渴望。

蓝忘机的爱情注定了坎坷多艰。即使现在能两人朝夕相对,魏无羡也一直只是那镜里朱颜,近在咫尺,却触手难及。他不知道是否所有的爱情都是如此,想来都该这样辛苦吧!当年父亲为了母亲,关闭了自己 的年华;母亲为了父亲,化成了云深最孤寂的一朵龙胆花。而他,终归还是要比父亲母亲幸运啊!

十三年的锥心之痛虽不堪回首,可他爱的人毕竟还是回来了。半世的孤独也并未让自己消沉,反而使他愈加强大。相思不似相逢好,如今, 的苦,也不过就是得不到罢了,可自己还是能自由地守着他,且定能护得住他。这难道不该庆幸吗?

因此,自己的心心念念并非毫无意义,至少可以给魏无羡想要的自在,不必再如前世那般多舛。他毫不迟疑地喝下那杯酒,其实也是在给魏无羡一个承诺:今生,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不会拒绝!

醉得糊涂时,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,而一旦醒来,蓝忘机便有莫名的心慌。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醉后会做些什么,所以当听到那句“你就是说了很多话,比如,你很喜欢……”时,心立时跳了跳。

喜欢什么?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。他喜欢的,不就只有眼前的魏婴吗?这早已不是秘密,十三年前他就剖给魏婴看了。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如此不安!自己到底想听到一个怎样的答复呢?

魏无羡出门后,蓝忘机在房间里独自待了好久。很喜欢兔子!是吗?这就是他在醉中告诉魏婴的话?闭上眼,说不清是释然还是失望。魏无羡那满脸忍得辛苦的笑意明明白白告诉他没那么简单,可是自己究竟还在期待什么呢?

蓝忘机自己也不明白,他明明能淡然面对任何事,可为什么一旦与魏婴有关他就总会失了分寸,无法从容。他能放任魏婴口没遮拦胡说八道,但是若魏婴与他人有丝毫触碰,无论是谁,他都会觉得如蚁噬心,万般难忍。

魏无羡前去问路,他在不远处等候。可是眼见魏婴几句话就引得几位农家女舒展了颜色,心里顿时怎么也压不住烦躁,久远的记忆立刻浮在眼前。

姑苏河畔,那个俊逸的少年郎眼含春水,眉蕴桃花,几句“姐姐真美”,便换来枇杷斜抛;暮溪山中,一番油嘴滑舌,硬是从绵绵手中讨得一个小巧的香囊,“魏远道”,这个名字他现在想起还是会咬牙切齿。

果然还是前世那般轻狂做派!他愤愤地想着,发狠地碾着脚下那颗无辜的小石子,似乎要将所有不愉快的回忆全都碾碎。

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。前世的魏婴就似花丛彩蝶,身遭总是莺围燕绕,他没少为此拈酸吃味,怎么过了二十年,自己也不见长进呢?况且,魏婴从未答应过他什么,甚至根本就不会答应,那他的一言一行自己当然无权指摘,更无权干涉。自己能强行将他留在身边,已是上天格外宽厚了,又何必奢求更多!

那边魏婴似入水之鱼,仍是相谈甚欢,甚至还送了一样东西给说得最多的女子。蓝忘机颜色不变,实则刚刚说服自己积累起的丁点理智瞬间崩塌,一口气哽在心口,恼得直想近前去将他拉回。

原来,说好的给他自由,说好的不求回应,都只是宽慰自己的借口,其实还是想实实在在地拥有,不愿放下啊!柔肠一寸愁千缕,自己终究还是破不开那座心牢,失而复得,又怎会甘心只做他的过客呢!

义城风波终于平歇。听着魏婴细细地叮嘱善后事宜,关切之意溢于言表,如春风拂耳。蓝忘机为他点了一桌的辣菜,还要了酒。他一直记着魏婴爱吃什么,十多年都不曾忘却。如今能日日相对而食,同榻而眠,于他,已是 的幸事了。

许是独酌无趣,魏婴又提“想人陪我喝酒了”。蓝忘机沉默了半晌,上次醉酒,他到底还是不知自己是否有过不该的举动。可是,如今的他,最见不得魏婴渴盼的眼神,最听不得魏婴这般乞求的口吻。也罢,左不过再一次告白吧,就算被魏婴笑话,或是拒绝,权当还自己前世的相欠,反正自己醒后也是一无所知。

探手,斟酒,执杯,蓝忘机没有丝毫犹豫,慢慢饮下。于是,因了魏婴一句话,向来自持的蓝忘机再次醉倒在心上人面前。

他不知自己的睡颜差点将魏婴蛊惑,不知温宁的突然出现打碎了一室刚刚弥散开的旖旎。他只知道,自己一醒来,又不见了魏婴的踪影,随后,又看见了那个阴*不散的温宁。

他很不高兴,越过魏婴,狠狠地踹了一脚,他就想把这个碍眼的东西踹得远远的,不让魏婴看见。他不想听见温宁的声音,把耳朵也捂得死死的。他只想陪着魏婴,看着魏婴,他耳边只能听见魏婴的声音,也只想听见他的声音。

他听见魏婴叫他摘下抹额,这个要求让他很兴奋。姑苏蓝氏的抹额只有在命定之人心仪之人面前才能摘下,眼前不就是自己的心仪之人吗?愿为西南风,长逝入君怀,二十年的苦恋,这条抹额的一端早就系在那人身上了。他要,就给他,还有,绑紧他,不让他逃离自己身边。

醉得两眼愈显清明的蓝忘机,如愿以偿地用抹额绑住了魏婴的双手,并且堂而皇之地在众小辈面前展示了一番,才拖着他回了雅间。他很喜欢和魏婴独处的感觉,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。

次,他像个孩子一般,绕着屏风与魏婴追逐。从前,每次看见魏无羡与江澄追追打打,他总是冷着脸斥一声不成体统。直到魏婴死去,一切都成了回忆,他才慢慢品出,这不屑与不满的底下,埋藏的是满满的无法告知于人的艳羡。自幼时起,他就从未有过这样的率性与天真,当年魏婴就是因为这个让他移不开眼了吧。

他喜欢魏婴嬉笑着追在身后,但他更喜欢那一点舌尖滑过掌心的酥麻。一次又一次,他主动地让自己被魏婴抓住,为的就是能得到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。

他很喜欢这种感觉,但更多的是害怕。一直以来,他习惯了茕茕孑立于世人面前,封闭了自己的世界,唯独渴盼一个魏婴能走进来。而他与魏婴之间的距离,却一直这样似近实远,若即若离,仅有的一次亲近早被封存于百凤山。

记忆中的温暖与润湿从来没有淡薄过。而今往事难重省,相思只在,林间光影中。他无法遏止地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回味,醒来却总是心头零落,更添寂寥。如今,酒香萦绕,似真似幻,那陌生的触碰偏又带着熟悉的心悸,激得他心头阵阵颤栗。他怕这仍是半梦半醒间的一场空欢喜。

手指、手臂、手腕,还有心口,处处都留下了那人的呼吸。他眷恋这种温柔的接触,可惯有的克制又在提醒他不能放纵;他想逃离,可又实在不舍那微醺的快乐与满足。在沉沉的醉意中,蓝忘机放任自己在迷离的甜蜜里挣扎,直到唇上蓦然贴上了一片柔软。

第二次醉酒的结果,是蓝忘机一掌拍晕了自己,击碎了突如其来的缠绵。

次日醒来,蓝忘机将坐在地上睡了一夜的魏无羡轻柔地抱到榻上,给他手腕上的勒痕上药,自始至终,都不敢抬看他一眼。看魏婴手上血红的痕迹,想也知道是抹额惹的祸。醉中的事他确实不记得,但晕睡前的 一点印记模糊地留在了心底。

他不敢去看魏婴脸上是何表情,更不敢如上次那般追问。他不确定 那一吻到底是真还是梦,若是梦,那柔柔的触感又是那般真切;若是真,那会不会只是魏婴的一时游戏?魏婴尚未清醒,仍是如往常一般调侃,听不出有何不悦,那或许真的只是自己的一时错觉吧。

红笺小字,说尽平生意。鸿雁在云鱼在水,惆怅此情难寄。

人生一梦,日月无声,不能弃的,不过一点痴念而已。没有魏婴的日子,蓝忘机是浪迹在岁月荒漠里的飞蓬,无根无伴,他并不在意自己究竟会落在何处;身边有了所爱的人,一切便有了活着的意义,草长莺飞,春天也就有了方向。

相思尝尽半世苦,情深可换一心人。一生太短,蓝忘机舍不得任由爱情就此擦肩而过。他愿意用余生去学习如何爱,如何迁就。众人皆草木,唯你是青山。身在情长在,此心永不休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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